野生の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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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樣畢業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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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像一隻鳥兒被囚了五年,每天都在掙扎中度過,在得知自己將要被放出的那一刻,慢慢疏散著五年來的記憶,突然想把自己反鎖,一直就這樣被囚禁著。

    老師在講台上耍耍的講課,和五年前一樣,我又開小差了,五年前想怎樣度過每天被囚禁的壓抑生活,現在想的卻是該怎樣畢業。

    歲月的年輪慢慢輾回到最初的日子,花季的年華,懵懂的青春,一直走到現在。五年,本以為很長,每天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時候下課,什麼時候放學,想著想著,時間軸停在了現在。於是每天晚上看著日曆寫日記,掰著手指數著離畢業的日子。

    五年,從宿舍到教室一樣不長的距離。餐廳打飯時擁擠的等候,辦公樓前那幾棵鬱金香不只開了幾回,音樂樓時琴聲時常縈繞在耳畔,圖書館裡頁頁翻過的雜誌有沒有和你心情一樣的句子。操場夕陽下一起奔跑的身影,說過一起為了明天一起奮鬥的日子。

    你說為了明天一起奮鬥,我用一段文字記錄我們一起奮鬥的日子。那時,我們一起描繪著未來的畫卷,我們不怕未知的道路上有怎樣的荊棘,說好只欣賞沿途陌生的風景,並堅信一定會到達心靈的終點。我們肆意地笑,笑魯迅先生筆下的阿q那樣衰;牛頓的那個蘋果為什麼不砸在他的頭頂;為什麼不可以學習漢語式的英語…… 你會和我聊我喜歡的八卦,我會坐在籃球場看你大汗淋漓投球的樣子,我們一起在雨中大嚎,說讓雨下的再些吧,一起追公交車張牙舞爪的那些記憶在心中就讓它自由的旋轉吧。

    現在,我把當初的誓言丟了,丟的時候只有一瞬間,而如果現在想拿起來會有千斤重,所以自己的夢千萬別丟。我忘記了曾經在我心裡的那個他的樣子,即便當時的他再完美,也就當個青春同路人吧,留在心中也好,忘了也罷。青春付出的多就付出了,因為我們什麼也不缺,即便身上千瘡百孔,也會很快恢復的,因為年輕無畏。不需要吝嗇你的一切,那時,是最富有。五年,彈指還未落,時光帶走了你很多東西。

    太多的不捨,捨不得老師的“憤怒”的臉龐,捨不得每天和朋友走在校園的小道上,捨不得宿舍門前盛開的花朵,捨不得每晚的臥談會,捨不得課上一起偷樂著的電影…… 五年,學到了什麼,經歷了什麼,還是不會寫一篇完整的文章,做一道數學證明題,問候一句英語,普通話的發音都幾乎不標準,然後茫然了。

    時間往前走,你也停不下。硬著頭皮拼命的往前跑。

    五年我長大了,你長大了,我們都長大了,然後畢業了。

    錯過了許多沿途的風景和未完成的夢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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